文教生活

不曾到來的未來 該如何定義?

記者 劉蕙瑀、蘇子雁 /台北報導

未來是什麼?還沒發生,但它會以何種面貌存在?面對科技的日新月異,機器人與人之間的界線日益模糊,透過藝術家黃贊倫的個展,讓民眾反思人的慾望如何保留其存在的價值。

機器人入作 盼喚起人性反思

位於台北當代藝術館內所展覽的—─不曾到來的未來,場內作品共有八件,但不論是平面繪畫、動力機械,甚至是空間錄像裝置都是以「機器人」的形象呈現。對於創作的概念皆是以機器人出發。藝術家黃贊倫說:「創造機器人是因為我們人類總是期待自己能不朽。『機器人』這三個字,就是『機器』+『人』的組合。但為什麼機器要做成『人』的樣子呢?為什麼我們總是希望做一個跟自己很像的不朽來證明自己不朽?」

《標本》作品  未來該如何想像

《標本》是黃贊倫最喜愛的作品。由於「標本」這一個詞,意味著過往的留存之物。作品中可以看見一個現今仍然無法出來經驗社會的機器人被封存著。隱喻了人類試圖去遙想的未來,終究有一天得面對被歷史化的一天。黃贊倫說,裡面看起來是個機器人,但是未來的機器人會長這樣嗎?他只能做出一個質疑來叩問觀眾。未來的未來到底該如何去想像,也許不得而知,也許某些人的心中已有了答案。

《標本》作品中,隱喻人類試圖去遙想的未來,終究得面對被歷史畫的一天。攝影/劉蕙瑀
《標本》作品中,隱喻人類試圖去遙想的未來,終究得面對被歷史化的一天。攝影/劉蕙瑀

《搖搖馬》作品 反映戰爭的思維

《搖搖馬》是黃贊倫最耗時的一件作品。作品中,可以看見兒時的遊戲機置入了未來的機器人,手中還拿著一把象徵第二次世界大戰時的武器。當接近作品的時候,這件作品會動起來,並播放「娃娃國」這首兒歌,對於這首兒歌的歌詞:「娃娃國,娃娃兵,金髮藍眼睛。娃娃國王,鬍鬚長,騎馬出王宮。娃娃兵,在演習,提防敵人攻。機關槍,達達達,原子彈,轟轟轟……」黃贊倫表示,我們從小就在接受戰爭的教導,未來有沒有辦法不依賴戰爭而到達下一個文明?從那時起,他開始問自己到底依賴什麼?而自己究竟是一個血肉之軀還是只是一個程式?

《搖搖馬》作品中配上《娃娃國》歌詞,有戰爭的意涵。攝影/蘇子雁
《搖搖馬》作品中配上「娃娃國」歌詞,有戰爭的意涵。攝影/蘇子雁

科技化的未來 機器取代人情溫暖

民眾楊幕昕說:「你會透過作品直接想像到在未來的時間,人性可能會被機械化,變成科技與機械,然後身上只剩下缺乏情感的東西在支撐。」民眾洪禎說:「黃贊倫的作品有機器人的概念,感覺像在表達未來的世界。」

未來是否不曾到來 作品自行解答

黃贊倫欲透過展覽來讓民眾進一步思考,在面對科技化的未來,我們該如何去進行對於未知的想像與押注,而未來是不是僅存於自己的想像?透過八件關於機器人的作品,黃贊倫將問號丟給民眾各自解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