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文學又稱荒野文學。以大自然為母體,用優美動人的文句,發人深省的哲思,紀錄自然中的生命型態,及人與自然之間微妙或整體的互動。 自然作家王家祥認為,自然文學是透過文字的仲介,帶領人們的心靈回到自然中,重新發現人與自然的關係。基本上,它有一個基礎的文學架構、濃厚的人文精神,知識性或科學印證的專業觀點。它最迷人之處是強烈來自心靈深處的反省、思考,經由觀察、紀錄等活動,再加以邏輯辯證所思考出的觀點。而被歸為自然文學的書籍,其實是不用去細分或歸納門派的,不過是作家個人觀察紀錄的方法不同。文學背景較強的作家,採用浪漫感性的文字,以散文或詩的形式呈現,動物家則可能充滿科學與人文精神,但這些都脫離不了文字。 王家祥認為,自然文學是有別於探討環境問題、公害污染的環保書,與旅遊文學、自然生態工具書介紹的範疇也不同。比較接近深層的「環境教育」,著重在挖掘自然意識的覺醒力量,透過文學心靈的導引而進行。早期自然文學還未被大眾重視時,想要出版此類書籍是非常困難的。他與劉克襄曾積極地與台灣各地的自然作家聯繫,遊說出版社出版此類書籍。而今自然文學在台灣已蓬勃發展,但其有別於在商業上的契機,是著重於人們自發性的閱讀此類文學作品,畢竟文化不等值於商業行為。王家祥遺憾地表示,閱讀自然文學的人口不夠多,主要是台灣各地環保團體的資深幹部,例如綠色協會、荒野學會、鳥類協會等。因為這些人熱愛自然保育的工作,對於自然文學作品才較能產生共鳴,或是因為與當時高雄正在推動的柴山自然公園保育活動,成為解說員,進而閱讀此類書籍的。王家祥表示,自然文學的著作對於讀者只是一種啟蒙,一般大眾若想要跨入自然文學的領域,首先應選擇一個自己關心的生態保育層面的環保團體,去參與其活動,認識自然並獲得相關知識,例如賞鳥、爬山、賞鯨、觀察野生植物等。等到現場經驗足夠之後,就可以選擇相關的自然文學作品閱讀,如此才能真正與作者產生共鳴,閱讀此類書籍也才有意義。而要使一般大眾普遍性接受自然文學並非一蹴可幾的,其根本之道須由教育方面著手。他表示,瑞典的小學生在畢業時必須繳交二百份植物標本;日本的國小學童進小學後的第一樣功課,是要認識家園周遭的生態環境。鄉土教育是生活教育,不應是意識型態之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