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者 陳承、陳佑益、紀德／採訪報導
不是每個人都準備好談死亡，但幾乎每個人，都會遇見它。
2019年，《病人自主權利法》在台灣正式施行，成為亞洲第一部保障醫療選擇權的法律。它讓人在意識清楚時，就能提早交代未來的醫療意願，是否插管、是否急救、是否選擇安寧──這些原本在臨終時才倉促做出的決定，如今有了一個提前說清楚的機會。
這部報導裡，我們遇見了賴女士，一位曾經從事生命產業的人，她說，簽署那天只是按下指紋，但其實是給家人留下一個不用猜的答案。我們也走進諮商現場，聽社工師們說起每一場對話的猶豫與不捨，有時說出口，比簽字更難。
和信治癌中心醫院身心科醫師莊永毓談到制度施行以來的落差，他說，很多時候不是不能救，而是不知道病人真正想怎麼走。輔仁聖博敏神學院教授符文玲從倫理信仰出發，提醒我們：制度的擴張是否已走得太快，快到還來不及好好討論。而國立台灣大學哲學系教授孫效智，這部法案的起草人之一，則用更長的時間走完一場耐心的推動過程，他相信，法條不只是約定，更是社會開始學習面對死亡的起點。
這篇報導沒有標準答案，只想讓我們多想一步：
如果有一天，你說不出話了，
現在，會不會是最適合說清楚的時候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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